;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翟星眠无声轻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软着眼眸看她,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既然江栖辞不愿多言,那翟星眠选择尊重她。
转身作势要打开车门:“那我们回家吧。”
话音刚落,江栖辞却忽然拉住她的衣角,低了低头,翟星眠略微怔愣,回头看她,只听她闷闷地说:“我只是不大想说话。”
怕她生气一样。
刚刚那一幕,对于江栖辞来说,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她从未想过多年来的朋友居然那样想她,哪怕她早就猜到沈照并非真心待她,可是在听到沈照称她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心还是重重痛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翟星眠瞳眸晃了晃,似是觉察她心思,无奈又有些心疼,到底是二十多年的朋友,撕破脸皮难免伤筋动骨。
“好,没关系。”翟星眠温声应道,抬起一只手,从江栖辞耳边穿过,揉了揉她的后脑:“不想说就不说,我等你想说话。”
江栖辞沉默地垂眼,卷翘浓密的睫毛落下浓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