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烽睁开眼,看着梁边不吭声。
梁边双手交握,看着他,“司机的儿子杀了屠夫的儿子,和富二代杀了屠夫的儿子,这两者的区别我相信你懂。”
“我不忍心让蔓薇受苦。”梁边屈了屈身体,放低了姿态,“从她九岁我领养她,她就没再吃过什么苦。她有点不好相处,你是知道的。监.狱那样的环境不比学校,在学校她都尚且如此,我怕她在里面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不懂得转圜,做出什么事,我护不了她。”
齐烽不以为然,“恐怕不止如此吧,你是担心她的新闻会对你的集团形象带来影响,对吗?”
梁边没有否认,“你可以这么想,我要对很多人的生计负责。”
“但是我也要为蔓薇负责,”他接着说,“她疼了总会哭,你应该见过她哭。我听说那天晚上,她哭得很伤心。”
梁边满意地看到齐烽松动的目光,“而且你不能否认,蔓薇是为了你才捅了陈彪一刀。”
陈彪是个屠夫的儿子。
开庭那天,那个屠夫赶了三十多公里路来城里听审。等到判决下来,他就收拾了东西回家了。很多记者想采访他,想问他的感受。他面对镜头,双眼空洞,似乎很困惑。
记者们又问了一遍他的感受。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个龟儿子,早就该死了。”
留给这个城市的镜头一个风尘仆仆的粗糙背影。
很奇怪,他儿子死了,所有人都比他还关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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