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每出一道菜,筵间便换一杯新酒,大有作派,心下暗暗点头,萧子逸从容自若,一肚子酒食经,品酒也品得见解独到,江烟柳不时在一旁说笑凑趣,颇不寂寞,从酒菜饮宴到诗词歌赋到街谈巷议,无所不聊,曾覿也谈了些自己在朝中的见闻,听得两人频频附和,偶尔也接话发问,眼见听客捧场,曾覿谈兴更浓,一顿酒吃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兴味昂然。
席间明明只有三人,但又是听曲又是行令又是喝酒又是间谈,竟也热闹非常,接近戌时,行完最后一轮酒令,萧子逸笑吟吟地举起酒杯。
「今日雅会,人欢酒畅,得与曾大人叙话实在开怀,敝人便以这杯酒祝愿大人步步高升。」
曾覿笑道:「老夫这把年纪,也不指望再扶摇直上,能结交萧少爷这样的小友却是意外之喜,这都要多谢江老闆引见,子逸小友若有什么须要老夫助力之处,儘可说说的。」
江烟柳和萧子逸交换了个眼神,萧子逸笑道:「曾大人才说了,今日之会就是吃饭喝酒畅谈风月,今日宾主尽欢,我又怎好提些煞风景的事?不若改日再谈吧。」
曾覿笑得开怀:「你本是个爽快人,既是有求于我,那就该明明白白说出来,只要力之所及,老夫也不会推諉拒绝。可是你那绸缎庄须要打通什么关节,或是要老夫为你引见朝中哪位大臣?」
「却都不是,」萧子逸轻叹:「其实为了这事来烦扰曾大人实在唐突,但敝人日夜悬心,若不来找曾大人想办法,我也实在无力解决。」
「什么事你但说不妨。」
「事情关係到大人的义子曾敬曾公子和浮翠园中的一名札客红药,又关係到敝人未过门的妻子。」
曾覿一听就沉下脸来:「可是我那义子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么?」
只听这个「又」字,江烟柳和萧子逸便知必有先例。
江烟柳当即笑道:「这事关係到我园中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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