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张定也道:「浮翠园甫一开张就名动临安,里头的姑娘轻易不出园子,也不见一般宾客,那位燕呢大约只是园中最下色的札客吧;我也打听了,浮翠园的老闆娘名叫江烟柳。」
这名字陌生得很,但心知这个行当讨生活的本就不会以真名示人,萧子逸只沉吟道:「什么来歷?」
张定摇头:「这却不知道了,只知道她旗下的老鴇龟奴姑娘们尽是一时之选。」
丁詮又道:「要找那位燕呢姑娘也颇费辛苦,她早不叫燕呢了,现下的名字叫红药。后来我们也找到了那艘画舫,画舫上的舵工说那日出事后红药和那姓曾的给了不少钱要他们把船开到另一处停靠,下了岸之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离开了。画舫上也有和红药一起招客的其他姑娘,但问过了都说红药这几日没在西湖边伴客,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萧子逸目光森冷:「知道那日那个姓曾的酒客是谁么?」
丁詮一叹:「这个倒是帮你问出来了,不过知道了只怕也无济于事。」
萧子逸冷笑:「怎么?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
「只怕也差不离了。」丁詮苦笑:「他叫曾敬,是曾覿的义子。」
朱选和张定闻言也皱起眉头。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天子门客曾覿吧,」朱选瞪大眼睛:「那个太子伴读,年初才被升官的曾覿?」
「这人无才无德,偏偏很得今上信任,之前朝中许多大臣上表諫諍,好不容易把他赶出临安,去年六月陈相罢相,今上又把这人调回来了,年初就升为承宣使。」张定叹道:「自他回京,天子封赏无数,那些附势趋炎的小人几乎都走他的门路,如果这个曾敬是曾覿的义子,只怕真不好办。」
「难办也得勉力而为。」萧子逸沉声道:「香词不能白受这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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