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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也是时运不济,」温三嫂身为临安城中的包打听,当然是消息灵通,又叹道:「先是建康府通判,再是隆兴府通判,现在居然调任夔州通判,愈调是愈远了。」
李香词低头轻道:「当年他们说陆大人是交结台諫,鼓唱是非,力说张浚将军用兵,有违朝廷的和金之策才被罢官的。这次好不容易起復又被调任夔州,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到临安来。」
温三嫂又问:「你在陆家也待了老长时间吧?」
「十年了。」
「十年也算是陆家的老人了。」温三嫂忍不住打探:「那……这次陆大人调任夔州倒没带着你一起?」
李香词心头一紧,这是她心上癒合不了的口子,谁提一次那口子就撕裂一次。
「陆大人倒是提过的,我回绝了。」她淡淡道:「这次陆大人赴任夔州带了十六个家人同去,只要有人服侍着,也就放心了。」
温三嫂和李香词左一个陆大人右一个陆大人说个没完,倒把一旁的王春喜和胡燕呢听得兴致索然,这陆大人又不知是何人,外放的通判左不过是个七品官吧,至于这么稀罕么?
温三嫂冷眼看着两个女孩儿一脸淡漠,心下暗叹了口气,姑娘们年轻,二十多年前陆先生迫于母命和他发妻和离的伤心往事可是当年临安城市井最哄动的谈资,只差没被编进话本里流传了。
「人人都说蜀道难,夔州这么千里迢迢的,去这一趟可折腾得很,陆大人今年也四十多了吧?」
「四十六了,去年十月他生辰,还是我和夫人给他做的寿麵。」李香词垂下眼:「五位公子一起给他祝寿,他当时高兴得很。下个月又到他生辰,兴许他们还会给陆大人过寿,只是我已经不在陆家了。」
温三嫂是惯见世情的人,当下倒也没再说什么,只劝道:「姑娘不必感伤,祸福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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