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权轻轻挑起眉梢,见着人齐了,便又吩咐佣人们加双碗筷,再接着布菜。
整顿家宴吃得静若寒蝉,筷子与碗的碰撞声恰是被放大了好几倍,气氛显得颇为压抑。
直到沉婉婉开启了个话题,才总算听见了人声。
沉婉婉抬眸对舒言嫣然一笑,礼貌地问,“舒言,最近过得怎样?”
沉婉婉此时的态度与那日在医院时截然不同。那句嘘寒问暖的字句听着大体端庄,但却使舒言停顿了手中的动作。
直面着假仁假义的沉婉婉,她维持着自己平日的素养,礼貌地应道,“挺好的。”
江寒察觉到舒言的异样,随手又夹起素菜放进她的碗里,露出了一抹暖笑,“多吃点。”
沉婉婉目睹着江寒的一言一举,只能努力地掩盖着心中的酸意。她假装视若无睹,努力在江寒和江权的面前维持着端庄的形象。
沉玉燕见沉婉婉把话题开了个头,有意无意地询问起舒言,“对了,我都还没问舒言,父母是哪里人了?”
秦舒文只能继续用着舒言的身份信息来回答这个问题,委婉一笑,“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又恢复数双碗筷碰撞的声响。
沉玉燕似笑非笑地微笑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儿。”
舒言悠悠应,“没关系。”
江寒挑起剑眉,目瞪沉玉燕,眼底内闪着星星之火。
沉玉燕设了那么精彩的一盘棋局,让舒言也淌了这遭浑水。
沉玉燕怎会不知舒言的来历?她只是故意在试探着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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