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舒文的反应,一日比一日迟钝。也像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般脆弱。在病房里,她总喜欢望着窗外的天空,偶尔傻笑,但却不怎么爱说话。
后来,他发现即便秦舒文没有发狂,但疗养院的看护每天都为她注射一定剂量的镇定剂。
这种做法无疑地触碰了他的底线,也让他对疗养院的治疗方案彻底丧失信心。他下定决心,要把她接回翱都去,接受更好的治疗。
离开疗养院的那天,她一如既往,坐在靠窗的角落,抬头看向蔚蓝的天。
他站在她身侧,徐徐地道,“舒文,我们回家了。”
那句话对她起了奇迹般的奏效。
她缓缓看向了他,目光从空洞渐渐聚焦,她竟冲江寒一笑。可她笑着笑着,眼眶却又湿润不已。
他抬手拿着帕巾,擦拭着她的泪。但泪水仍不受控制,她潸然泪下。
她发音得不太利索,细声唤他,“江...寒...”
江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
她,记得他。
他跨步向前,紧紧拥着她。他欣喜若狂,极而泣。
他悄声喃喃自语,又对她道了一遍,“舒文,我们回家了...”
从前,那个可望却又不可及的女孩,正被他牢牢牵紧。
从此,有她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