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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脑装置的健康警报并未响起。我仍相信这是幻觉。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双手撑在阳台的石栏杆上,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远眺台北。
礼宾馆位于台北市更北的山坡上,坐北向南,是战后才修建的新建筑。台北市的灯光和噪音,还没有强到可以影响这里。阳台只靠建筑本身的灯光照明。
往外看去,与台北市中间有好大的一段林地。林地在夜色之下尽是黑暗,比地面之下的地表层更暗,就连满月都无法将之照亮。
遭风吹掠的树木,发出尖声摆曳,成为看不见的暗涌。暗涌之下,必有猛兽蠢动。
如果是吴雪明,大概会试着把这片黑暗点亮。
我不会。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濛瀧之间,台北市的高楼变成了监狱的铁栏。
而我们都被困了在里面。每个人都有固定的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守的规矩。
玻璃与石栏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杯汽泡饮品被放在我面前。
是一位穿着紫色礼裙的女性。
「我听见你向经理要酒。」她说着。语气柔和,温婉。「……无意偷听到的。请原谅。」
女子一笑。只用一笑,便让吴雪明这个怯懦得噁心人的小伙子失了方寸。
我好不容易维持了一整天的表情,原来这么简单就能被攻破。
「啊……没关係。」
她扶着自己手上的高脚杯,杯里的饮料似乎和我面前的一样。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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