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钱。」
他站在三步距离之外,窗外夜色极暗,更暗的是他的衣着、他的发色以及他的眼瞳,他看了我,眼睛清清亮亮的,沉稳含笑,我忍不住便犯傻,跟着微笑起来。
他轻轻浅浅牵起唇角弧度。「不用,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凭什么,你成为我的灯火阑珊、成为我的劫后馀生,而我,不过是你的过尽千帆。
不过是你举手之劳的偶然。
八月的艷阳和暖,甚至灼烫着胸口。
盯着接送的轿车远走,我咬了唇,忽然很徬徨。
像是回到国小的毕业典礼,一群人的聚散流转,我从小就害怕分别。
这次,我没有痛哭失声,情绪却是不对,说不上来的鬱闷。
……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