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偽装与数不清的焦虑之下。她需要有个人听见,需要那个她不断否认却依旧光彩迷人的连结——需要乐于曼将她从孤独与不信任感中拯救出来。
丹野蕾的上齿松开了原本半是紧咬着的下唇,望向了眼前的金发女人。乐于曼短暂地将悲伤的水光凝聚在眼角,然后低下头来,轻声道:「我很抱歉......」
「抱歉?」
抿起苦笑,丹野蕾心知肚明这样的负面情绪该是属于她自己的麻烦事,但她难以控制住现在愈来愈沉的语调:「因为她吗?不,她在车祸后没有撑太久,一个月后便拔管了。真正让人遗憾的是,那男人像个混帐一样凭着自己是她的灵魂伴侣,便觉得即使要夺去她的生命也是情有可原的。」
稍微抬起下巴,丹野蕾的颊缘在窗前流溢进来的阳光下映出一道淡淡的水痕。
「灵魂伴侣是没有道理的诅咒。」
想起那些在梦里縈绕的画面,想起报纸上只佔了小小一角的标题,甚至引言用的还是她爸妈光鲜亮丽的名字,结尾于那令她厌恶至极的四个字「灵魂伴侣」。
丹野蕾捏紧了被单,无力地垂下头来喃喃:「这一切、我不晓得——就像有人把你的心掏空了。」
而你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任何人,放任何新的东西进来。
要是这只是另一个平行的诅咒呢?
床的另一端下陷又弹了回来,金发女人走出了房间,一声不吭。丹野蕾抬眼看向房门口,薑红色的发尾在锁骨处轻拂过,她很努力地闷住了一声洩气的叹息。
即使是乐于曼,也会想逃避这样的她吧。
「......这看起来或许不像是个好的保证。」
但当金发女人再回来时,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看上去摸起来会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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