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分离这般久。
头疼啊头疼,她对自己眼下这般略显狼狈的姑娘家姿态很是无措。
忽地,门悄然开啟,韦彧睁眸看去,只见叶彣手中捧着托盘立于门外,盘上一袭白底金纹的华袍,「算一算日子,再两日你也合该进城了,这肖家家主的虎袍还是穿着吧!」
「嗯,放着吧!」韦彧口吻飘渺,两双褐眸相对,一深一浅,六年前的场景歷歷在目,孰是孰非,道不清话不明,被亲信背叛的沉重久久沉淀于心,越发酸涩,她也说不上此刻再见叶彣是何感受,问:「还有事?」
叶彣一怔,唤:「将军。」
闻言,韦彧自嘲一笑,提醒:「将军还是改口吧,如今我肖筠已受不起这声将军。」
叶彣红唇微动,思索了半日,艰难问道:「你可怨我?」
韦彧目光凌厉地扫过叶彣,俐落地站起身,大刀阔斧地坐于床沿,口吻不冷不热:「你既已知晓我的回答,又何须再问。」
「我……」韦彧所言,确是她心中所想,叶彣一时哑口无言,失神地凝睇她自幼日夜相对的女子,「我……」
瞥见她腰间的摺扇,韦彧褐眸深幽了几分,口吻轻扬流转:「树大招风乃千古不变之理,当年之事,委实谈不上怨与不怨,可如今我将自己置身事外这么多年,却依然落得这般田地,若不再道声恨,岂不糟蹋了你和太子殿下这数年的惦记。」
韦彧起身,俯视面前这张五岁起便与自己同食同寝的清秀顏容,喉间一声沉吟,冷硬得令人心凉,「将军还是随其他人唤我一声姑娘吧,毕竟终究是我府上出来的人。」
这声将军宛如最锋利的刀刃,划清两人之间的界线。
叶彣目光沉静地望向韦彧,沉默半晌,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轻轻地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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