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俞煊替她褪下喜袍,脱去鞋袜,道:「我已去信清境寺,知会娘咱的婚事,待北齐使团离开,我便带你去见见咱娘。」
待李瀧及叶彣归去,自己又会何去何从,韦彧凝睇这张与自己日夜相对了五载的俊容,目光透出一丝迷离,她着了魔似地朝俞煊伸出手,微冷的琥珀眸子绽放如飞蛾扑火的情意,炙热而执拗。
一名、两名、三名……自丧命于她手刃下敌人多得数不清,从最初的作呕、厌恶到后来的冷漠、麻木,自亲临战场的那刻起,她便咬牙压下那些属于她而不属于肖家人的脆弱,背负着肖家娘子军的威名统领四军,性子虽不致无情,但在数年生死淬鍊下早已较常人冷淡许多。
感受到此时充斥在心口的鲜明情绪,她叹息着展顏,纯粹至极:「真好。」
「别这样。」俞煊蹙眉,不悦地将韦彧紧紧抱进怀中,艰难道:「好似咱不会再见似的。」
闻言,韦彧歛眉,神情一瞬间是少有的肃穆,很快地消逝不见,乖顺地任由俞煊将自己放于床榻内侧,见俞煊随手熄了烛光,她轻问:「你没话想问我?」
俞煊在月光中浅浅笑开,缓缓道出心底疑惑:「你唤何名?家在何处?今年贵庚?家中还有何人?」
「就这般?」韦彧又是一怔。
「就这般。」俞煊毫不犹豫地答道,静默片刻,他嗓音不自觉的放柔:「我俞煊乃堂堂正一品的镇国将军,总不能连自身发妻的真名、籍贯都不知晓。」
听出俞煊语中心疼,她鼻头一酸,眨眼压下涌上的泪意,低回:「我姓肖,单名筠,籍贯北齐均县,生于甲午年八月初一,家中仅剩的姥姥也在两年前仙逝,如今只剩我还有几名未成人的姪女。」
「好。」俞煊頷首,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般,俊容露出一丝凝重。
肖筠一生立下汗马功劳,身居一品高位,是北齐驻守北方的四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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