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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四方流浪多时,渴望有一处人家能为自己挡风遮雨多时,见眼前之人神情认真,不见玩笑,他收拢双手,激动地頷首。
交代邻近的亲兵将小孩带回镇国公府安置,他转头看向萧牧,道:「副将呢?」
萧牧尷尬地咳了两声,老脸涨红,回应:「是属下无能,未能看好副将,一早便没了副将的踪影。」
「由他去吧!」俞煊轻叹,纵马回到队伍前头。
自那夜韦彧对他展露亲暱的姿态,深藏已久的情愫如出栅的野兽,难以抑制,他恼自己的无力,可溃堤的理智再无能为力抵挡浓烈的渴望,彷若天地间,只有他能抚慰他喉间的乾渴。
头盔一揭,将军与年轻时的镇国公叶邵有几分相似,身姿挺拔,彷若天崩都不能撼动一分,轮廓深邃,剑眉如锋,黑色眸子深幽无澜,眉宇间带着几分凌厉,鼻梁高挺,象徵杀伐决断的薄唇紧抿,与大隋民风提倡的儒雅清俊大相逕庭,举手投足皆充满武将的英姿。
庐山真面目揭晓,将军果然气宇轩昂,眾人心醉。
突然,他毫无预警地抬首望向月赫楼高处,星眸剎那流光四溢,变化莫测,接着像是抓到什么有趣的人事物般,溺宠一笑。
不似寻常男子,一笑更显风流俊逸,惹得待嫁闺女含羞待放,将军一展顏,七分邪魅,三分蛊惑,眾人心口如万马奔腾般鼓譟,双脚发软,甘心溺死其中。
偏偏有人不甘心。
月赫楼顶层,一双清冷的琥珀眸子久久凝望马上将军,怀中捧着装满南瓜子的碗公,眉头紧锁,红唇彷彿啃着某人血肉般,忿忿地咬着嘴中瓜子,「果真妖孽!」
这一个主帅、一个副将,镇日互相妖孽来、妖孽去的,还真是越看越有戏,尤其方才将军那仰天溺死人的一笑分明就是对着他家副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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