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洛至仁一直笑脸盈盈对着安倚,安倚感觉得出那是在笑话她,瞪了洛至仁好几回做警告,他一脸不在意继续得意的笑。
洛至仁胸膛伤的不轻,一直微驼着背不想拉动伤口。梳洗完毕,安倚扶着他在房门口站定,洛至仁深呼吸一口气,拉直背脊,对着安倚笑了一下,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方人豪和两个侍卫见安,说道剩下一日路程,早膳放在布袋里,上车一路慢慢吃,免得耽误了时间进不了城门。洛至仁也怕在方人豪面前露出破绽,应了声便鑽进马车里。安倚撇了撇嘴,如同前几日对洛至仁相当不满的情绪,跟着进了马车里。
车行颠簸了一阵,洛至仁的脸色越来越白,感觉忽冷忽热,明显在发高烧。安倚知道高烧是受伤之人在疗癒时常有的反应,便不多话打扰他,只是细心观察他有没有其他异样。
洛至仁觉得睏极,闭着眼睛,靠在安倚肩窝睡着了,一个颠簸,身子一歪,便倒在安倚大腿上。
他被颠醒,发现自己倒在安倚大腿上,又闭起眼睛挪了个舒适的姿势,心安理得的睡了起来。
安倚觉得好笑,平日里是个无赖,病起来像个无赖小孩。见他脸色发白,双颊略红,像是烧得不轻,便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在他额上,心中默祷他必要安然无事。
傍晚前一行人入了京城,方人豪马不停蹄,从偏门悄悄将洛至仁与安倚送进皇宫。进入皇城时天已全黑,宫里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
马车在皇城内行了一会儿路,方人豪恭谨说道前方需要下来走一段,洛至仁与安倚便下了马车,跟在方人豪后面。白日几乎睡了一天,洛至仁看起来精神极好,加上刻意掩饰,就像丝毫没事的人一般,只有安倚知道他受了重伤,极需要躺下静养。
又走了一阵子之后便来到了御书房,待公公通传后便请两人进去。只见仪亲王和皇上正在胡床上对弈,礼亲王在旁边皱眉观看,三兄弟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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