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翌晨不太自然地转过头,说:“我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黎承睿平静地说:“我们这些重案组的**,见多了杀人放火断手分尸,可我们看了郑明修的那些视频都很难受,很想吐,那不是人能做的事。庄先生,你掌舵洪门多年,道上个个说你做老大有情有义,你手下的娱乐场所连卖白粉都禁,暗娼骗子都不敢在你地盘上做生意,你是一个讲规矩的人,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纵着郑明修伤天害理,不如畜生?你的规矩呢?你的仁义呢?”
庄翌晨脸色一变。
“你因为无法回应他变态的感情所以心怀愧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承睿悲哀地摇头说,“你不仅害了那些无辜的人,你还害了你口口声声很看重的郑明修,你比席一桦更像伪君子。”
他站了起来,对庄翌晨轻声说:“关于这点,我希望你也记一辈子。”
黎承睿离开了监狱,留下庄翌晨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审讯室里。他感到万分疲惫,但是心底有种豁出去的欲望支撑着,一种明知前路是悬崖断壁也要前行的自毁欲望,他揉了揉额角,钻进车里,发动汽车往前行。
他把车开往熟悉的方向,有无数次他怀着近乎虔诚的感情奔向那个地方,他就如一个朝圣的信徒,赶往心中的圣地,在那里有他一见倾心的爱人,他爱那个男孩,他把一个男人三十年来能给予的感情一次性焚烧给他,他把所有对感情的想象和规划,理性和狂热,美好和激动,都给了他。
他是没有想过回报的,真的没有想过,他只要有付出的机会就好,他不觉得傻,他认为值得。可是他以为,这样的爱就算不被珍惜,至少也该不被欺瞒。
就算欺瞒,至少也不该被愚弄利用。
仿佛有人持凿不断敲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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