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个死紧。两道黑压压的剑眉下,他的眼睛瞪出了光,哑着嗓子嘶嘶的问:“顾承喜,你干什么?”
顾承喜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奴才,意识不到自己的举动已经堪称逾越和冒犯。他不放心,不敢松手:“我、我……我想给你擦擦手和脸。你躺久了,擦擦一定舒服。你别怕,我……我会小心的。”
霍相贞本就病得死去活来,如今又被个最怕见的人压了个一动不能动。头晕目眩的扭头面对了房门,他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马从戎!”
顾承喜像被吓着了似的,一瞬间松了手。与此同时,房门应声而开,马从戎正好听到了霍相贞最后一声怒吼,也是惊得白了脸:“大爷,怎么了?”
霍相贞开始激烈的喘息,眼睛望着马从戎,他勉强抬了一只手去指顾承喜:“让他走……走……”
马从戎莫名其妙,但是立刻给顾承喜递了眼色:“走!”
顾承喜无言的起了立,转身真走了。
出了卧室进了走廊,他靠着墙壁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看了自己的双手。手很干净——他现在已经学会了讲卫生,尤其是进了霍府的门,尤其是要蹲在平安的房里当奴才,他更是恨不能扒了自己一层旧皮。
似笑非笑的呼出一口凉气,他问自己:“我他妈的是狗屎吗?碰都不能碰,看都不能看?撵我都要支使马从戎,我都不配听他说话了?”
顾承喜垂下了手,在裤子上来回反复的擦,一边擦一边又冷笑了一声。其实高贵的大帅也不是什么香饽饽,接连几天被汗水沤着,被药汤熏着,被厚被捂着。又酸又苦又臭的督理大人,也没什么资格嫌弃他!
18、升官发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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