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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快三十年,进入青春期也已经十多年,他早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看待世界的方式,并且自觉圆满。
即使有的时候他这套用起来难免伤感,然而伤感的多了就好像一杯冲了无数次的茶水,寡淡得失了味道,无所谓了。
现在再让苟邑回忆大学时代短暂地和薛谛交往的事情,他真的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细节湮没在无数琐碎的碎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经管?
他就只知道俩人最后肯定是分手了,还有就是自己曾经真的很喜欢这个薛谛,为他卖过血。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这个薛谛怎么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难道当年是自己甩的对方?——不应该啊,苟邑搜肠刮肚也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辉煌的经历,如果有的话,他一定能够记住的。
恋情的结束百分百是由另一方提出来的——这种模式已经刻在苟邑的血液里了,那么薛谛到底在记恨些什么?
苟邑百思不得其解下就动用了自己的记忆库——他挨个打电话给自己的大学同学,问他们关于薛谛的事情。
第一个咨询的是邵浪。
“薛谛?当然记得。就是那个你大二迎新会上一眼就看中的那个学弟么。”邵浪说,“我当时就说他是直的,你不信,结果非以身试法,结果还不是印证了我的说法。”
苟邑咽咽口水,“有这么回事么?”
“当然有了……不过了,我这边忙着拍戏,回去聊。”
虽然从邵浪那得到了印证,薛谛确实是曾经是自己的心头爱,可是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得罪他的,苟邑又打电话给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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