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和我爸对抗而生的自尊心。我这十年来,靠着无耻下作换了些许行业地位与灰色收入,到头来这原始的自尊却毁了一切:我竟然奢望起那“站着”的体面来。
一只脚从后面踩在我小腿肚上,手铐的拉力一空,我就势栽倒在地,有差不多十分钟都无法动弹,之后又开始不自由主地抽搐,狼狈不堪。
“辛苦你了小贾。”有人在我身边说,那声音不陌生,“聊聊吧。”
我定了定神,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费尽力气才歪歪扭扭地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并一刻不敢松懈地攥住把手,否则定会像高位截瘫的病人一样滑落在地。
“聊吧。”我说。
“两件事。”那人亮出两根形似甜不辣的粗短手指,“一件往事,一件将来事,你想先聊哪个?”
我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神,十二分温柔地说:“其实吧,但凡不是身后事,都有得聊。”
毕柯当年有个小师妹叫韩元,苦追他好几年都未修成正果,曾经发誓这辈子非斯人不嫁,结果转脸便躲进了中院院长陆长明的小红楼里,愉快地当起二奶,这事听起来蹊跷,却又很符合社会的逻辑。老毕拿自己当佛似的修炼了四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不容易圆满在即,临了却被他心爱的母校一纸休书,弄得魂飞魄散,毕业证打了水漂,还差点连累上一条能吟善对的命。
这事虽然人尽皆知,但到底为的什么,却鲜有人知。真相被捂得严严实实,连我都毫无头绪,那时毕柯不肯说,学校给的理由是他考试作弊,这理由编的太假,即使全法学院的作弊,也有两个人死都不会作弊,一个是诗圣老毕,一个活法典杭志永。
两个月前带左宁去丽江玩时曾在丽江酒店里遇见陆长明,还让他吃了回苍蝇,隔天早饭时他曾问过我,问我是否知道当年老毕被退学的原委。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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