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索贿的有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吗?但是一桌人看着,我也不敢发作,只好做了一揖,说实在对不起,家里有急事,先走一步。席间有一个检察院的,知道我跟林寒川走得近,赶紧打圆场:“家里有事就让人家先走吧。”黄河哼了一声,摆摆手。
我憋了一口气,默默地退出去,到了停车场一拳砸在自己车门上,警报滴滴作响。
拿钥匙转开防盗门,发现左宁已经到家了,我一把把他拽过来,左看右看说你伤哪了没?他直直盯着我,说贾臣你在外面到底惹什么人了?
我差点没把他扒光,确定没有问题才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突然想起顾升,果断掐在烟灰缸里:“我得戒了。”
他默默地坐在我身边,我知道他心里害怕,应该解释几句使他安心,但此刻自己也心烦,有点不知所措,老顾又在医院里躺着,这事不能向他开口,到底该如何处理,晚上该不该去,又该找谁求救?我想到林寒川,但又觉得他不太可能再插手,灭了的烟又再点起来,一口一口猛吸着,屋子里满是烟雾。
左宁突然伸出手按住我手背:我会陪你。
我勉强地笑笑,将他手握紧。
晚上到了阅江楼,王二宝正龇着牙坐在圆桌后面,满满堆了一桌菜,让我想起有一年春晚上赵本山演的那个《扯蛋》。
见我来了,王二宝也不起身,擎着筷子大快朵颐,我也不跟他客气,拉开椅子坐他对面,说怎么也不等我来就开吃了?不厚道啊你。
他夹着一筷子不知道什么鱼,跟做瓷器活似的雕琢了半天,才拔出一根卡子,扫了我一眼,说贾律师,我有个案子,想问问你。
我问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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