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不了,握着听筒愣了足足十来秒,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他又说:“你别多想,该办的案子照办,我肯定不会跟你含糊,对了,林处长你知道的吧?”
这话讲得实在诡异,逻辑完全对不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好问:“哪个林处长?是你们中院的吗?”
他声线拔高,似乎有了几分愠怒,说他妈的贾臣,你也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吧?检察院批捕处的林处长!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歉,说我这脑子最近越来越不记事了,林处长怎么了?
他冷冷道:“升副检察长了,一起玩的几个朋友打算给他摆一桌,你也一起过来吧!”
林寒川是我的大学同学,睡隔壁铺的兄弟,除了老毕以外,我跟他走得最近,但一直面和心不合,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互相看不上眼,都认为对方阴毒,绝非善类。毕业以后我俩立刻分道扬镳,我入行当律师,姓林的一心从政,驰骋官场,十年里谋权夺利,早已成长为公检法系统一大毒瘤。
早些年我只打民事诉讼,一门心思专攻法院,跟检察院来往较少,这几年势力扩张,有重利可图的刑事案件也开始接,检察院那边不打点已经不行了,因此特意重拾旧情,对他重点撒网,悉心喂养,最近更是当爹哄着,比亲儿子还孝顺,完全忘记这孙子比我还小两个月,当初在学校里是怎么一口一个臣哥喊着的。不过投资还算有收益,上一个案子多亏了他与我为伍,沆瀣一气,才存足了退休金,生了隐退之意。
我感恩戴德,向章平连声道谢,搁了电话坐着酝酿了半天,姓林的果然官运亨通,二十三岁成为本市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从此仕途一片大好,十年内爬上副检位置,不像有些贪官的,总喜欢信点教义捐点香火来平复内心的罪恶,他不信教不信善不信因果报应,相应的,他也不信邪,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深度自知,他知道,自己就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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