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秉年把茶杯放回茶几的手一顿,顷刻又行动如常。
“哦?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许盛杰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通,甚至直接在吴秉年面前怀疑起现在的厂长陈勇,他每说一个字就观察着吴秉年的神情,不过这人像是带着面具,几乎不露半分心事。
“怀疑陈厂长?”吴秉年既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神色也没有嗤笑许盛杰,只淡淡道,“陈厂长是个能人,你怀疑他要有证据的,再说了,这事儿过去了太多年,很难翻案的。”
梁宝珍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吴副厂长似乎在暗示让他们找证据?
言下之意当年的凶手真是陈勇?
许盛杰心里大喜,看来吴秉年当真知道什么,“吴副厂长,您当年曾经经过了我父母出事地点附近,真的没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陈厂长位高权重,我哪里敢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吴秉年又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觉得今年的新茶新鲜回甘,指着这茶对许盛杰道,“要想这茶好喝,就得多冲泡几遍,就像人一样,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等这人一步步被瓦解了,兴许就有旁人敢站出来了,说说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许盛杰和梁宝珍在吴秉年家里喝了一杯茶,听了一番话,这才告辞离去。
秘书小应等两人离开才进屋,他刚也听到了许盛杰说的话,“厂长,您当年不是没看见陈勇杀人嘛,刚刚那意思是?”
吴秉年回想起十八年前的夜晚,自己从工厂离开后回家,那天天空飘着雨,地有些滑,他走着走着突然撞见惊慌失措的陈勇跑过来,差点把自己撞到在地,陈勇是国棉厂的狠茬子,本事不小,脾气够大,没多少人敢惹他,吴秉年从没见过这人这么惊慌,本想问上一两句,陈勇就慌慌张张跑了。
第二天,吴秉年才知道厂里的许明远两口子死了,溺死在河里,而出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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