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看了眼周围来来去去的医生和病人,小声嘟哝,“这么多人看着呢,抱着多丢人。”
他们是开车来的,车停在地下车库,电梯下去后还要走一段路。
尤涟走的很慢,很艰辛,以至于一坐上车,他就整个人窝进了座椅里,仿佛没骨头似的,然后仰起头,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一放松,他便明显感觉到座椅上的湿濡感越来越重。
像座椅上有水,而水被他的裤子全部吸收。
脸上好不容易褪了点的红又重新涌了上来,尤涟抿住唇没有吭声,侧头看向窗户。窗户上倒映着他的脸,他能看到自己脸颊上酡红的两团。
汽车发动。
宫鹤目视前方,空着的一只手放到尤涟身上:“我给你揉揉肚子。”
尤涟推开他的手:“不要。”
就这么坐着他都忍不住了,一按那还得了?
宫鹤侧头看了他一眼:“累了?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力气。”
说着又伸手去摸尤涟的额头,“没发烧。”
“你不觉得累吗?”
宫鹤回道:“我还好。”
尤涟鼓了鼓脸颊。
每次都是这样,完事后自己总是手软脚软,没什么力气,宫鹤却跟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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