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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公子那可是赖床王,公认的。
“他说他难受哇……”王庆醉的晕乎乎的,吐字都不清了:“你们这种人,我真是理解不了。有吃有喝还不愁钱,折腾什么呢?我看姚亦在咱们宿舍门口坐着,老大个男人,脸色比哭还难看,我都害怕。我就想起王书伟那时候,不声不响的就寻死了,我都这样了我还硬挺着呢,他得绝望到什么程度……”
绝……望么……
姚亦他再难受在我面前也是一张笑脸,憋屈的话,一个字都没提过。
许经泽慢慢把杯里酒喝干,揉揉唇角,把王庆架起来:“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王庆麻袋一样挂在他身上,揪着他脖领,醉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说,你赶紧把婚结了吧?你别看不起兄弟,给我张喜帖,说什么我也得去……”
许经泽把王庆塞到计程车里送回学校,把他收拾妥当扔床上,自己又出来了,打车直奔四通区,到陈烬家小区院里。
天凉了,夜里尤其冷,晚上十点多钟小区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四下里安静的就只能听见风声在响,许经泽站在陈烬家楼下,仰头看看,那个黑洞洞的窗口嵌在温暖静和的万家灯火里,就像突兀的缺了一块似的。
从陈烬上初三到现在,漫长的三年时间,许经泽在这里等了他无数回。凉风习习的夏天或者寒风刺骨的冬日,许经泽坐在车里,看着夜暮渐渐散去,看着天边泛出一线银白,看着橙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下边蹦出来。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绝望是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么疼。
疼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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