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青色的水波窄袖上襦,下着金花红裙,肩搭浅紫色的银丝牡丹花纹帔子,说话间,坠马髻上的琅铛泠泠作响随着声音细密传来。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紧跟着安静下来,原本正在说话的公主们也忍不住抬眸看了过来。
说话的人是五公主宜宁,二八好年华,年前定了侍检校左散骑常侍郑沛。
“看我做什么?”宜宁捏着帕子似笑非笑,“二娘子运气不好不是满长安都知道的事情吗?”
白淼淼低着头,捏着手指,慢吞吞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有吃有喝,哪里运气不好。
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板着脸坐在那里,显然是不打算给这位骄纵的公主面子。
宜宁被人下了面子,手中的帔子甩在地上,大声说道:“谁不知道你今年开春只要相看了人……”
长乐公主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制止。
倒是上首的宁国公主啪地一下磕了磕酒碗,打断她的话:“还没开宴,就喝醉了,一张嘴胡咧咧。”
宜宁撇了撇嘴,气势汹汹地盯着白淼淼瞪眼:“我说二娘子,二姐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宁国冷笑一声,反问道:“我接连死了两个驸马,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般笑我的。”
众所皆知,宁国公主在十六岁那年下降郑家,谁知驸马三月后突然暴毙。不久后,陛下又赐婚河东薛康横,无独有偶,这位驸马也在短短数月之内暴毙,如今公主殿下寡居在公主府已有两年。
宜宁神色僵硬,随后瞬间发白。
白淼淼抬眸去看上首的宁国公主,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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