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军杀尽,还用问。”
季殷下令搜查:“往林中搜!”
陆扶疾嗤笑他:“当暴君的走狗,是不是比当周公的良将更有威望?”
季殷沉眸道:“我不是谁的走狗,我只臣服于王,谁能做天下的王我便甘愿归顺谁,但显然陆公你差太多。”
“为暴君卖命,别把自己说得那般清高。”
“他是暴君,可他有良知有底线,他不会残害无辜稚子,也对举国妇孺抬爱有加。”
季殷懒得与他废话,挥手让士兵将他押下。
陆扶疾弯唇轻笑:“可以容孤饮口酒吗?”
季殷沉默瞬间,无言默许了。
陆扶疾抱起酒坛就喝,坛子太大,淋得他一身酒水。
他从未这样喝过酒,他克制,他沉稳,他为了得到一切都愿意隐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喝酒,他好像懂得戚慎为什么是个暴君了,原来放纵自己可以这般快活。可惜啊,他在女人这件事上还是太过于克制了,没有得到想得到的。
子夜里终于万籁俱寂,一切厮杀都停了,好像他又回到稚子无知的年岁时那些清净的时刻,又像是回到第一次继位为诸侯,去大梁朝拜时。他跪在天子脚下,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望着熠熠流光的雕柱与地板,望着那象征至高王权的龙椅,他被深深震撼,铭刻父王的教诲,你有天命。
这一生,他善于伪装,对戚慎卑躬屈膝,对周普假意结盟,对妻李氏家族佯作亲睐。他后悔没有活得洒脱,但是他不后悔与戚慎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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