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给我好生待着。”戚慎含笑又有几分警告,握着腰间的佩绶出了帅营。
他一直到溪边才停下,拿出怀里藏的那面暗沉的铜镜用砂石打磨。这铜镜已经氧化,看不清人脸,他好不容易背着景辛打磨出些样子,已经能瞧见依稀的轮廓了,再磨上两日她便能用上镜子。
成福担心他指腹刚才被砂石划破的伤口:“王上,让奴才来做吧。”
戚慎没有理会,他已经错过了景辛的生日,如今她正缺块铜镜,军中物资匮乏,他想亲手磨好这块镜送给她。
夜幕渐沉,士兵亮起火把。
项焉匆匆传来一份密报:“王上,秦无恒的信。”
戚慎接过,秦无恒在信中说陆军逗留在幽山的三支军队被陆扶疾召回,欲自赤峰山分成四面引诱梁军入瓮,再行绞杀。具体布阵待闵康阳部署好会再传给他,他们约摸后日便可抵达赤峰山。
而信中还夹着一枚闵康阳的玉佩与单独的一页纸。
玉佩乃闵康阳的随身之物,纸上写着这位被陆扶疾信任的武将所有生平与喜好。
将信递给项焉,戚慎薄唇噙笑,继续磨镜。
他要上演一出离间计,让陆国君臣离心,梁军激将斩敌。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回到帅营,景辛正用牛奶洗脸,女子肌肤如牛奶般莹白,他一见她便弯唇笑起。
景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甜宝?”
“甜宝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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