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听了一会儿,对俞星臣道:“皇上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道。”
俞星臣高深莫测道:“君心似海,皇上的心思,我又岂能轻易猜着。”
蔺汀兰却很了解他的为人,便道:“你还怕我卖了你不成?”
俞星臣一笑,顷刻才道:“跟北原之战……北境自然全力以赴,倒是挑不出错来,但是你别忘了,西北方面也动了。”
蔺汀兰扬眉,虽确信无人偷听,仍是放低了声音道:“是说牧东林……皇上知道了?”
“呵呵,只怕牧东林自己也上了表请罪了,他是个聪明人,很知道这种事瞒不过。自己承认,还显得无私。”
蔺汀兰迟疑道:“可是,西北跟北境接壤,自然是唇亡齿寒,皇上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俞星臣点头:“唇亡齿寒不要紧,别连成一片就是了。”慢慢地说了这句,他又道:“而且除了西北,别忘了还有一个地方也动了。”
蔺汀兰正在细品他前一句话,听到后面,微微色变:“你是说的……羁縻州?”
俞星臣道:“隋州使虽然是隐秘而来,定北城几乎都无人知晓此事,但皇上在西南自然有密探的,在这个关键时候隋子云不在西南现身,几处一对证,皇上当然能猜到他去做了什么。何况就算不是他,还有个戚峰呢。”
蔺汀兰明白了,武将的存在对于朝廷本就是双刃剑,假如各处的武将都是“一条心”,如俞星臣所说“连成一片”,东南西北的……皇帝岂会安枕无忧。
为了一个薛十七,西南跟西北两处的掌事之人尽数动了,北原三十万大军都能被击溃,皇上怎会不心惊。
蔺汀兰目光闪烁,最终笑笑:“原来太能干,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俞星臣举起茶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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