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慨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身为文官,本不该以身犯险,何况还有永安侯,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怎可轻易置身于险境。”
俞星臣道:“当时也是别无良策,为瞒住北原人不出纰漏,所以永安侯才执意要随行。”
既然说到这里了,皇帝淡淡道:“嗯,朕正要问你,永安侯呢。怎么先前有人说她……去会什么友了?”
俞星臣道:“皇上明鉴,永安侯因身体欠佳,她说,因济翁先生的一位故人,有一本绝世医书相送,而永安侯又很仰慕那人的医术,所以才转道而去。永安侯让我替她向皇上请罪。”
皇帝嗤之以鼻:“请罪?朕看未必,她要真知道请罪,当时就该扶着杨登棺椁回京。如今反而却落得个不孝的罪名,可见……自古忠孝难以两全。”
俞星臣垂眸,皇帝的话并无怪罪,反而隐约透出嘉叹之意。
皇帝并没有多提杨仪的事,而只是又问了有关薛放的种种。
俞星臣只称赞薛放之忠勇无双,又特意将他的伤情仔细说罢。
他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只照实说,却也足以让皇帝眉头微蹙,魏明眼珠睁大了。
政明殿内一片死寂。
半晌,皇帝道:“你们果然都是好样的,朕着实派对了人。”他凝视着俞星臣,道:“朕已经另叫人再去北境宣旨封赏。至于你……兵部左侍郎最近告老了,你便补上吧。”
兵部尚书先一喜,躬身向皇帝道:“谢主隆恩。兵部从此又添一名威勇干练之臣。”
俞星臣也忙跪地谢恩。
皇帝抿了抿唇:“一路颠簸而回,也辛苦了,先行回去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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