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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不由分说,把屠竹带回了兵备司。
小甘看见他,连日来的委屈跟恐惧,都化成了一场嚎啕大哭。
只是屠竹似乎是伤到了头,竟不太认识她似的。
梅湘生就命人传问那姚老汉,问他是怎么回事。
姚老汉流着泪说了原委。原来他的儿子也在夏州军中,正是之前的那个姚校尉,冻土大战后死伤无数,夏州的百姓们也赶去救援。回到夏州后,有的送到兵备司,有的暂且留在自己家中照看
姚老汉担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到处都找不到。正绝望之时,一个邻舍叫他认人,说是他们接回来的一名伤者,身上带着他们儿子姚校尉的荷包,只是脸跟头都受了伤,看不出真容。
姚老汉正绝望中,赶紧跑去,看荷包确实是儿子的——那是姚校尉之母亲自给缝制的,上面还绣着名字。
于是认定那是自己的儿子,急忙接了回家。
谁知不出两日,便知道认错了人,正想把人送回,屠竹醒来,竟是完全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二老此刻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年事已高,只有一个儿子,如今希望再度成了泡影,如何能接受。
于是仗着屠竹失了记忆,索性就把他留在家里,权当是自己的儿子了。
小梅原本很生气,可听了姚老汉说完这么一番话,他哪里还能下手重罚。于是只教导了几句,便放他回去了。
此刻俞星臣将夏州的情形简略告知,他本来不想多提屠竹的病情,免得杨仪心烦。
可是看杨仪如此,俞星臣便道:“奇怪的很,他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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