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他张口,咕嘟咕嘟喝了半个葫芦。
那猎人把剩下的酒水倒在他的双手上,以及腿上的伤口处。
虽然薛放先喝了酒,但倒酒的瞬间,就仿佛有无数小刀子在凌迟他的肉,顿时疼得半是晕厥,额头上的冷汗刷地冒了出来。
那猎人见他虽然疼极,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响,不由诧异,却也暗暗佩服。
便从腰间的鹿皮囊中掏出些药草粉末,给薛放敷在手上,又包扎起来。
他大概是留意到薛放腿上伤口处的血色不太对,嗅了嗅,用涂温语嘀咕了一句什么,从鹿皮袋里找出一个小包,打开后是赤红的粉末。
猎人犹豫了会儿,挑了一指甲,喂到了薛放嘴里。
也许是因为喝了烈酒的缘故,又或者是伤口恶化,薛放昏昏沉沉,发起热来。
朦胧中他觉着自己被人搬动,他拼命睁眼想看看那是谁,是敌是友,但现在他实在是从里到外的精力耗透,更加上病痛折磨,竟无法自主。
等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
他发现自己在一处奇怪的所在,不是屋子,而是一处不大的半圆的帐子中。
地上有几根烧红的枯木,上面一个锅子,里头热气腾腾地煮着一条鱼,散发着奇怪的香味。
而在他面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涂温族妇人,看他醒了,便向外叫了声。
不多时,之前救了薛放的那个兔毛帽子的年长者走了进来,端详了会儿他的脸色,又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薛放爬起来,却难免碰到了手上的伤。
那猎人道:“不要动,你受的伤很重,要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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