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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仪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柔声道:“浑小子,你哭什么,你十七爷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叫他看见你这样儿,非得揍你不可。”
斧头呆呆地望着她,虽然不想在她跟前流泪,那泪水却如南丹溪河的水一样,奔涌的无法止息。
杨仪又道:“放心吧,他应承过我,会好好回来的,你不许哭了,不然我不高兴。”
斧头反应过来,咬着牙,用力吸吸鼻子,抬起袖子擦眼睛。
杨仪又看向俞星臣跟戚峰,最终对戚峰道:“你从南边儿就跟着他,难道不知他的脾气?他岂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人?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他绝不会撒下手!”
戚峰虽然不信薛放轻易会死,但心里惶惶然的发冷。
听了杨仪这虽然不高却斩钉截铁的两句,他的鼻子一酸,却笑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我嘴笨说不出来罢了。”
杨仪淡淡道:“那就好,他去干他该干的事,咱们在这里干咱们该干的,知道了吗?”
戚峰用力点头:“明白!”望着杨仪,他本来还想说句什么,但还是转身:“我去巡营了。”
杨仪看他去了,也要回房,脚步一动,几乎栽倒。
小连跟斧头急忙扶住,杨仪自嘲般笑笑:“只不过是出来了这小半天,竟又乏得很。”
方才小连见斧头哭的那样,自己也好像跳进了冰川里,更不知杨仪心里的滋味,此刻见她这样,小连眼中的泪几乎都忍不住了,可又不知从何安慰。
俞星臣在后,身不由己地跟着向内,走到一半儿,目送杨仪被扶着进了院子才停下来。
他最担心的——是杨仪得知消息后无法承受,但如今她知道后这般平静而坚决的,却反而更让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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