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要打压与袁鸿光有关的一切,包括阿软。
他能忍,他以为阿软也能忍。
生下衍之的时候,阿软几乎丢了半条命,满脸惨白,步入房中的一刹,血腥气让周修远站立不稳。
他怕极了。
抱着衍之,他心里有多高兴,面上便有多冷漠,只看了一眼,便叫乳母抱走,阿软的目光渐渐灰了下去,手紧紧攥着,却再不肯回握周修远的主动。
他大刀阔斧分化兵权的时候,阿软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只是周修远没想到,贵妃敢真的对她动手。
那日他方从京郊军营回宫,甫一入门便有宫婢急急跑来报讯,言皇后病危,太医束手无策。
甲胄未脱的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奔到阿软床前。
进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望见阿软虚白的脸孔。
她的呼吸淡淡的,青丝铺在枕上,脸孔小的只手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