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东西锈味很浓,像是某种金属的味道,压过香粉气直冲鼻间。她缓缓直起身子,宋延年说顾德海这趟运的是布料,身上又怎会沾染铁屑?
她有些奇怪的感觉,不止是今日,而是从公公归府之后,日常相处和举止动作都显得异常谨慎小心,仿佛他面对的不是血浓于水的儿子,而是贵不可言的王者。
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公公多年未归,需要时间适应,可今日偶然瞥见顾德海与宋延年站立的姿态,不像是晚辈跟长辈之间,倒像下属跟上司,顾德海的肩膀很是自然的矮了一截。
所有的不对劲,均围绕着宋延年,顾妆妆想的入神,冷不防被人拥入怀中,吓得她手一哆嗦,帕子掉到地上。
宋延年抬起头,垂眸扫了眼她的手,沙哑的嗓音难掩素日来的疲惫,“一起洗?”
顾妆妆下意识的看了眼画眉,那人立马福了福身,倒退着快步走出房门,咣当一声合上,她禁不住攀住宋延年的胳膊,羞赧道,“你便不会小点声!”
“好。”宋延年微微垂着头,下颌压在那一绺散开的发上,蹭了蹭,面不红心不跳的又道,“那我下回这般说。”
话音将落,牙齿就咬上小小的耳垂,轻轻对着磨了磨,湿漉漉的就像蝴蝶煽动着翅膀,细微的一动都叫顾妆妆浑身战栗。
她软极了,握在掌心柔似无骨,细密的宛若海草一样的头发铺满宋延年的肩膀,他从后往前推搡着,低低的声音像极了引/诱,“夫人,一起洗吧。”
临近浴桶,以手掌护住她的纤腰,两人换了位置,宋延年长腿一迈,抱起她一同跨了进去。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洁白的地毯瞬时湿透,原本根根分明的丝滑变得黏腻濡湿,顾妆妆的脸浸在水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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