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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怎想起来吃鲥鱼了?”顾妆妆疑惑,又道,“鲥鱼不去鳞,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自小到大,在顾妆妆的记忆里,桌上从未摆过此鱼。顾德海的口味偏重,偏粗,不似临安城的其他人家,吃的精细。
因他的缘故,顾妆妆嫁入宋府之前,并不知道鲥鱼味美。
顾德海一愣,余光扫了眼宋延年,接着一拍大腿,抱怨道,“都怪那个舌灿莲花的鱼贩子,我去早市,原是想让他们买些鳜鱼河豚,他却一个劲的向我炫耀鲥鱼,说什么端午品鲥,一年错过此季需得再等一年。
女婿过来,我自然要选好的。哪成想,小厨子也不会做,你说闹不闹心?”
“岳丈大人,我来做吧。”宋延年走上前,接过顾德海手中的鱼,笑,“鲥鱼不去鳞,味道更鲜美。”
长江鲥鱼肉质鲜嫩,爽口不腻。鳞片下面的鱼脂裹着通体银白的鱼体,嫩滑绵软,若是去掉鳞片,肉质则会变得粗糙难咽。
顾德海也不含糊,顺势解下衣袖,两手一摊,“妆妆,瞧瞧我这天赐的女婿,简直积了八辈子的福。”
“夫君,你会吗?”顾妆妆诧异的仰起脸,她还从未吃过宋延年做的饭,旁的不说,若是在宋府被婆母看见宋延年动手做饭,估计要念叨小半月。
宋延年握着那条鱼,就像握着一本账簿,斯文金贵,如何都不像个厨子,“你只管与菊姨娘他们去打牌吧。”
话音刚落,菊小蕊便挎着顾妆妆的手,有说有笑去了前厅。
其他三位姨娘早早候在那里,手里抓着玉牌也不起身,熟门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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