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寝衣,很是愉悦地将衾被一卷,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日前,曾宾特意回府报她,宋延年要宿在樊楼几日,要她万勿担心。
顾妆妆便理所当然的内锁了房门。
只是,半夜睡到憨甜之时,忽然觉得手脚被束,口不能言,她在迷糊半醒间,又惊又怕,好容易挣脱了梦魇,一睁眼,却见身上压了个人。
沉,那人毫无支撑的覆在她身上,跟石头一样。
顾妆妆自是害怕极了。
不能叫,一嗓子喊出去,清白全毁。
她拍了拍那人的头顶,又用力掰着他的脸,面向自己。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正是本该流连樊楼的宋延年。
他穿着夜行衣,脸色凄白,顾妆妆低声喊,“夫君,夫君...”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顾妆妆掀着他往上起身,宋延年却跟失重一般,后仰着摔倒在地。
顾妆妆哪还顾得了别的,只寻思是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便赶忙去桌边取了茶水,俯身要给他灌,宋延年的眼皮睁了睁,哑声道,“疼...”
“夫君,哪里疼?”顾妆妆上下摸索,忽然顿在腰间。
手掌濡湿一片。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衣袍,宋延年腰间的伤深且重,鲜血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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