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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淡淡的笑笑,“她照顾我的时候,母亲未必看得到。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宋夫人润了润唇,循循善诱道,“好,你心里总觉得她好,母亲也不驳你。只是多一人照顾,犹如锦上添花,你仔细想想。
沈家红芙命薄,红音却是好孩子,柔婉大度,时常探望与我,很是投缘。不如...”
“儿子暂时没有纳妾的意思,母亲也莫要再替儿子做主。”宋延年起身,拂了拂衣袖,“妆妆不像旁的姑娘,是个实心眼,你待她好,她亦会真心待你。”
“我知道,但是你也要顾全大局。沈家与宫中内官往来密切,若是能成就一段良缘,助力于我们宋家生意,百利无一害...”宋夫人急急的站起来,见他要走,便上前堵了出路。
“母亲若是心疼儿子,不如对妆妆好一些。后宅安宁,儿子也能安心。”
宋延年居高临下俯视她,声音温和恭顺,挑不出错。可就是这种平和,倒让宋夫人觉得异常难受。
冷淡,陌生,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何在宋延年满月的时候,要听从那个云游道士的话,将他送至金陵紫云观。
一别十几年,母子情分都淡了。
金乌西沉,晚霞敛了余晖,盘旋在檐上许久,终缓缓地落下山头。
顾妆妆从宋夫人房中出来,听她苦口婆心絮叨了两个时辰,如今耳朵只剩下聒噪的嗡嗡响动。
她慢慢踱回院子,又绕着池子转了几圈。
宋夫人的意思,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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