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权威,里正媳妇妻凭夫贵,亦有她的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下,老六媳妇就缩了缩脖子,再不复高傲模样。
至于外头的男人,情形只管比家中婆娘惨。
那可是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娘啊,儿媳顶多受训斥抬不起头,男丁则直接被拉到祠堂里受棍棒笞打。
六兄弟排排趴着,看起来规整至极。
下头几个小的尚好,他们正值壮年且皮糙肉厚,挨几棍子不算大事;老大却年近四十,已经是做祖父的年纪了,这棍棒之刑委实有点难挨。
他额头冒出豆粒似的汗珠,面颊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给糊满。
然而老大始终不发一言。
当初做下不管老娘的决定时,他全然没有料到母亲会就此饿死,也或许是想到了的,却不敢深想罢了。
如今面对这般惨烈的结局,他内心无比煎熬,心中想着自己若被打死就打死罢,反正已经活了近四十个春秋,死了不算亏本。
何况死掉以后就不用被戳脊梁骨了,想想反而活着更为可怕,可怕到仿佛有无限的深渊在等待他。
自打织女镇因那位入宫给贵人织布的织布娘子出名,几十年祠堂香火供奉不断,族人们将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鲜少有开祠堂专门处置人的时候。
上回开祠堂还是二十年前,族里有对男女私通,女人被浸猪笼,男人同样被打到奄奄一息,最后一命呜呼去地底下找女人去啦。
二人各有家室,只可惜了底下的儿女。
而这回更是不得了,祠堂门前径直躺着六个汉子,若因为旁的事,打板子的族人还会顾念往日情分少下些力气,奈何兄弟六个不孝将亲娘活活饿死,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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