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道碑都写得随意,更别提向朝廷请封谥号。
因为在他死后没多久,沈希的父亲就叛出中央,而且那时实在是动荡。
如今沈庆臣回来,理应给胞弟再办置些的,然他现下自身难保,事情便也一直拖着。
沈希抬头看向萧渡玄,陡地生起一阵寒意。
这哪里是敲打的意思?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如坠冰窟,连眉眼里都难以自制地带着少许的惧意。
“陛下!我叔父虽然性子桀骜,但的确是清正良臣,哪怕在开州做刺史的时候也深受敬仰,从未有过逾矩之行。”沈希急声说道,“而且叔父与我父亲向来关系不睦,从未对朝廷有过异心!”
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掌心也沁出了汗。
萧渡玄的容色淡然,他轻笑一声:“慌什么?朕问问罢了。”
“这没什么麻烦的。”他慢声说道,“你们往上参,让太常博士议就是。”
他说得随意,但沈希却不能放松下来。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当年便是她祖父死的时候,谥号也打点了许多人才勉强定了个“忠武”,至于他先前一直以为能定下来的“文正”连影子都没有瞧见。
如今这世道,做外戚做宗室乃至做寒门,都比做世家要强得多。
当年高祖立国的时候依仗的是豪族,现下要稳江山,便将他们这些人全都弃之如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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