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相识的摊主一路和吕大师傅互道早安,大师傅看着水槽里鲜活的各式鱼虾蟹贝,指点着各样要留多少,最后统一再取。
天还没亮,晃悠悠的灯光下再漂亮活跃的鱼类也是脊背发黑肚皮惨白的颜色,原本透亮的眼白渐渐灰暗,饱满的腮部一张一吸,阿荣看着有一种苟延残喘的感觉。
这些鱼会被切片、剁块、拆骨、碎肉,蒸炒煎闷煨炖烧,或是生吃或是吊汤,总之鱼逃不开被杀掉被吃掉的命运,人们还要一边吃着一边抱怨厨师的手艺。
这感觉真是糟糕。
“阿荣,”察觉到学徒的心不在焉,大师傅指了指一条在水盆里半死不活的青鱼,“那样的鱼是不行的,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