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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将奏章递给宋允煦,道:“看看,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给自己的女人邀功。”
宋允煦看罢,笑道:“虽是邀功,范姑娘的功劳也不是假的。这名凶手恐怕与飞鹏帮关系匪浅,若能顺藤摸瓜,一举除掉飞鹏帮,范姑娘当真是功不可没。”
天子默然片刻,道:“叫范宣,不,范荷过来见朕。”
晚词走到延福宫外,深吸了口气,提起袍角,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在大殿中央站住,向宝座上的天子行过礼,又向下首座位上的太子行礼。
宋允煦看出她很紧张,唇角微弯,安抚的一笑。
天子沉声道:“范荷,你可知罪?”
晚词跪下道:“犯妇不该痴心妄想做官,不该蛊惑章大人徇私舞弊,欺君罔上,千错万错,都是犯妇的错。章大人心软意活,一时糊涂,还望皇上从轻发落。”说着声音哽塞,透明的泪珠顺着莹白姣好的脸庞一颗颗滑落,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
天子看她抽抽噎噎,哭得柔弱可怜,不禁纳闷,之前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个女子呢?想想也不怪自己眼拙,毕竟好端端的,哪个女子不想嫁人想做官?就算有,哪个官员肯帮她?
两个荒唐的人偏偏凑到一处去了,这千古奇闻谁想得到啊。
欺君固然可恶,但若不是章衡色令智昏,鬼迷心窍,自己也见不到这等胆大包天,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思来想去,此事说大了是欺君之罪,说小了不过就是一段风流韵事。
天子今年五十有余,对跪在丹墀下的晚词既有男人对女人的怜惜,也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再开口语气不觉温和了几分,道:“你还少说了一条,既然做官,便该尽忠职守,怎可随随便便撂挑子?你当朝廷是戏班,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单凭着一条,朕也不能饶恕你!”
晚词举袖拭泪,委屈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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