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言语风趣,又会察言观色,虽是才刚认识,却叫人没有多少生疏之感。
赵晚词说起卫夫人的楷书,刘密道:“日前我与丽泉偶然见一女子写的楷书,气韵天成,姿美形生,比我强呢。”
章衡并不表态,想起那日的嘲讽,眉眼间显出点不愉快。
赵晚词估摸着夸的就是自己,又因夸自己的人本身也是书法高手,更加欢喜,面上却是淡淡的。
家荃奇道:“竟有这等事,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
赵晚词闻言一惊,那扇子上有自己的落款,唯恐他们说出来多生事端,正要拿话岔过去,刘密道:“在沧州的一座寺庙墙壁上看见的,并不知道姓名。”
赵晚词松了口气,家荃又问:“你们连姓名都不知道,怎么肯定写字的人是个女子?”
刘密一时不知怎么圆谎,语塞住了。
章衡道:“我们离开寺庙时看见她了,大约是富家千金来寺庙游玩,我们也没有上前询问。”
刘密点点头,家荃这才不问了。赵晚词本以为他们会拿自己的名字大做文章,编出一段风流韵事,方显书生本色。
没想到他们倒替自己隐瞒,意外之余,很有几分感激,又不好表露。
中午教习和生员们都在蕴真斋用饭,分东西两厅。祭酒和司业毕竟身份不同,有仆人送饭菜到值房来,赵晚词则跟着父亲在房中用饭。倒不是她想与众不同,而是赵公不放心,吃饭不比上课,学生们年少风流,口没遮拦,饭桌上难免有些不宜叫一个姑娘家听见的话。
这厢父女二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那厢学生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今日新来的同窗。
一人忽道:“你们知道么,祭酒有个独生女,还没许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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