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院的吴芳儿来家中唱曲儿,不想半路上被平泰带人劫走,还把学生家人打伤,您说可气不可气?”
蒋司业不作声,心想京师行院不计其数,唱得好曲儿的姑娘也有的是,何至于为一个吴芳儿大打出手?听说朱海通的父亲前阵子抓了一名朝奉,正是平家的亲戚,想必是为此发作了。
平泰趾高气扬,丝毫没有过意不去的样子。
朱海通看了看他,语调一变,阴阳怪气道:“都知道平大人刚升了左都御史,咱们招惹不起,吃了亏也就罢了。可他一早上来,又对学生冷嘲热讽,学生这才没忍住,拿墨汁泼了他,然后便打起来了。”
国子监内多是高官子弟,父辈关系不和,少爷们也跟着针锋相对,寻衅滋事,蒋司业早已见惯,一向是各打五十大板,当下教训了几句,罚他们两个抄书。
平泰和朱海通也无话可说,赵晚词对平泰这等仗势欺人的公子哥儿极为厌恶,心道便宜了他。
风波平息,学生们各归各位,蒋司业正要向众人介绍赵晚词,章衡站起身道:“司业,学生想问平泰一个问题。”
蒋司业愣了愣,道:“你问罢。”
章衡道:“平泰,你为何要劫吴芳儿?”
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故意针对,平泰不知他为何还问,随口答道:“昨日有几位叔伯来家做客,家父听说芙蓉院的吴芳儿曲儿唱得好,指明了要她,怎么了?”
赵晚词也不明白章衡为何要问这个,听了平泰的话,心中一动,微微笑了。
章衡也翘起唇角,带着几分讥诮的神色,道:“平泰,莫非令尊不知早在嘉佑二十五年,圣上便下旨除非圣节,严禁提点刑狱,监察官员招妓嫖娼?”
前朝从未有过禁娼令,以至于全国各地行院日渐增多,官妓、营妓、家妓、私娼、暗娼数目可观,南直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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