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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无病向赵晚词抱拳一揖,他个头不及十一娘高,浓眉大眼,蓄着胡须,看起来倒比十一娘年纪大。赵晚词其实并未见过十一娘的模样,仅凭言行举止,穿着打扮猜测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赵晚词还礼道:“更深露重,麻烦吕公子在此等候多时,实属罪过。”
吕无病忙道:“姑娘言重了。”
“不必与他客气。”十一娘对赵晚词道:“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天亮再出城。”
吕无病打起半旧的蓝染布帘子,赵晚词和十一娘进了船舱,分坐在两条长凳上,中间隔着一张黑漆方桌,桌上摆着四色糕点,盛在一套花鸟纹白瓷碟中。
十一娘沏了杯茶,递给她道:“渴了罢?”
从昨晚服下龟息散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赵晚词又渴又饿,接过茶道了声谢。茶汤澄碧,是一旗一枪的头采银针,香气扑鼻。赵晚词吃了两口,夹了块半透明的玫瑰糕,花瓣纹理凝固其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只有平阴的采月坊做得出这样的味道。
连吃了几块,方问道:“姐姐从平阴来的?”
十一娘行走四方,每次来看她都会带一点外地的小吃零嘴,她对味道很敏感,尝过一次便不会忘记。
十一娘道:“我是从保定府来的,经过平阴,想起上回你说这家的玫瑰糕好吃,便买了一点。”
赵晚词心头一热,眼圈微红,道:“除了我爹,再没有人像姐姐这样待我好。”
十一娘笑了笑,打开一坛酒,倒在碗里慢慢吃着。她双目晶晶,在灯光中流转,虽然脸被面具遮住,看不见表情,赵晚词能感觉到她也很高兴。
“我敬姐姐一杯罢。”
十一娘看她片刻,将酒坛递给她。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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