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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酸涩,话语仍不带柔情,“姜叔,我从不否认您有技术、有想法。但是,人要服老,聿平没有亏待过您,您的钱八辈子都花不完,不如去度个假,好好休养一年,技术部会根据您之前的指令继续运作。等您ap结束,明年这时,我们再谈谈望天。”
姜北望神情恍然,嘴唇蠕动。
郁景和冷漠极了,“姜叔,在媒体面前,还望您口下留情。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是您抱着长大的,我们可以意见相左,但没必要闹翻。”
他理了理衣服,嘴角扯出一个极小的弧度,“姜叔,保重身体。告辞。”
“景和,你要架空我?你要架空我?”
姜北望已见苍老,追来的身躯颤颤巍巍。
“你就不想把聿平做成国内龙头,后人仰望却无可追赶的龙头企业!我们不再居安思危,不再未雨绸缪,你们郁家几代人的心血,是给你躺着享福的吗?”
“我比谁都想。”
郁景和回头,拳头紧握,紧咬牙关。
“姜叔,我仍然敬重您,但我有我的立场。”
他没有再回头。
沉默多时的助理上前,扶住姜北望,将他带回办公桌后坐下。
关瑜宿醉后醒来,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边,用掌心揉额头,母亲端着一壶蜂蜜水开门,责备地说,“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咱们家没有酒量好的,以后注意分寸。”
六角形的玻璃壶,淡黄色的蜂蜜茶底沉着几片柠檬。
关瑜头晕之际,想到裴音,脸色又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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