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深吸一口气,拔步欲走时忽又听他道:“你们汉人总说礼尚往来,你披露了致命的秘密给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在突厥,有妻有子。”
铿的一声银刀出鞘,这一次不再是小童玩闹般绵软无力,她是真的起了杀心,锋利的刀刃直抵他的脖颈:“你将我周颜面置于何地?将我妹妹置于何地?!堂堂大周公主,竟要沦为卑贱不堪的妾室吗?!”
愤怒被悉数转化为了兴奋。殿下没有杀过人,或许曾有无数人因她而死,但她从未亲手了结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那会让人上瘾。’薄无伤的阿耶曾如是告诉她,‘杀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像骑马,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说骑过一次就突然不会骑了。’
齿关紧咬,她绷紧全身力气,将匕首寸寸推近。
这才是他能无虞离开突厥的根本原因吧?雍罗侯不怕他叛变,因为他手上握着王牌!哪怕不是嫡出,那个孩子也是实打实的长子,他们随时能以拥立少主为名兴兵西域。
“怪不得非抓着孝安不放……”
他想在周与突厥之间左右逢源、借力打力,就绝不可能放任任意一方坐大,有元元在,突厥女人登不上后位,但她手里握有长子,国后与王子互为牵制、彼此对立,他才能从中施展,独揽国政大权。
似是被她骤然爆发的杀气所摄,鄯思归紧握住那截手腕,终于也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难道周天子没有在掖庭遴选宫女吗?”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这些上位者、这些……手握权力的人,掌控他的方式如出一辙。塞女人、生孩子,恩威并施,打完巴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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