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随后十分厌烦的挥挥手,冲着周霦道:“你跟他说。”
“是。”周霦轻蔑的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周信,转向周偈,“前日朝议姚司马上奏了关于漠西帕马罗部异动的事,朝堂意见两分,主战和主议的都有,这些你都知道吧?”
“此事偈儿知道。”周偈顺着接话,“不过偈儿记得九叔既不主战也不主议。”
“那你可知本王为何既不主战也不主议吗?”
“九叔是觉得区区帕马罗部根本不足为惧。”周偈陪着笑,“以我周幽朝的守备之固完全不需理会此等宵小吗?”
“非也。”周霦摇摇头,“而是帕马罗部的异动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什么意思?”周偈故作震惊道,“九叔是说异动是假的?”
“是!”周霦指着周信怒道,“全是这小子搞得鬼把戏,以异动之名为幌子,却是趁机调整了漠西防务,自己偷偷在安多县藏了一支精锐。”
“我没有!”周信立刻反驳,“父皇明鉴,儿臣没有调防,更没有屯兵!”
“没有?!”武兴帝尚未开口,周霦先冷笑一声,道,“沙堡郡太守讨军粮的奏章已经连着来了好几封了,这安多县突然多了的兵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我真的没有!”周信急急辩解道,“戍边守军只有司马和刺史才可调防,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难不成你忘了自己身兼协理司马一职,可统查所有边防军务了?”周霦步步紧逼,当下就定了周信的罪,“周信,你暗藏私兵,意图不轨,罪同谋逆,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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