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兴帝颇为伤感,“襁褓中就失了怙恃,和亲阿拿才一年多就殇了,真是福薄啊。”
“奉川生时福薄,死后却有恩泽。”周俍劝道,“是父皇的护佑让她回了家,现如今长眠在父母身边也算善终,还请父皇节哀。”
武兴帝听闻点点头,看向周璠身后的锐儿,问:“是你接她回来的?”
“回陛下。”锐儿规规矩矩的跪伏在地,恭谨的答,“是。”
“这一路辛苦你了。”
“锐儿职责所在理当如此,为翁主无惧无苦,陛下的体恤锐儿不敢受。”
“严寒一冬穿越北疆全境,肯定是辛苦的。”武兴帝问,“吾听说曾在杨府停留多日?”
“是。”锐儿不知武兴帝为何会有此问,不免忐忑,挑着字眼小心应对,“过奉川后遭遇暴风雪实在无法行路,又不敢委屈翁主停在驿站,故借杨府别苑驻扎。”
“如此说来真是难为杨家了,驻军停灵竟无避忌,实可谓忠心啊。”武兴帝用手指轻点着几案,沉吟一番,对着周俍说,“因旧案牵连,杨家困守封地也有十几年了,却还是持忠守节,实属难得。俍儿代吾拟旨,杨铄复袭镇北公爵位,族中如有青年才俊,按制察举出仕吧。”
“是。”周俍领命,却在心内嗤笑。
一场中秋家宴竟吃出了百种滋味,弘王府里是赤裸裸的酸。
“什么东西!”周信重重拍了一下几案,骂道,“接个死人就算有功,借个园子就算忠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父皇的偏心越来越牵强了。”
“皇帝为什么偏心恂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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