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周偈说:“你说你,哪里都好,就是这一点,实在是让吾恼火。”武兴帝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气死吾了。”
“是偈儿不明事理,口无遮拦,请父皇责罚。”周偈向着武兴帝拜伏,“只求父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吾不是说你的脾气。”武兴帝眼见周偈露出一个“你要是说那个那我就没办法了”的表情彻底无语,竟试探的问,“真的不能将就一下吗?”
“恐怕……”周偈余光瞄了一眼同样跪伏在地的暮色,坚定的说,“不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竟让周幽的血脉断在你手里。”武兴帝痛心的说,“将来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武兴帝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不知周俍周信有何反应,反正周偈是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电光火石间想了无数应对之策,最后选了一个厌烦的表情挂上脸:“父皇不要危言耸听,看看满殿这么多的皇孙,怎么就非说周幽血脉断在我手里了?”周偈赌气道,“父皇若是想找偈儿的茬随便寻个理由就行,用不着拿皇室血脉这么大的名头说事。”
“你!”武兴帝有一万句怒骂霎时涌到嘴边又悄无声息的散去,冲着周偈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罢了罢了,吾不想跟你生气,你走吧,别在这碍吾的眼了。”
“是。”周偈没有多言,老老实实的退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