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选好了就别改,改来改去容易摔死,你懂吗?”乎耶伊连头都没回,周偈还兀自喊道,“你懂不懂?!”
“殿下。”暮色出言提醒,“他八成听不见了。”
“我知道,反正我话已说尽,他若执意寻死我也拦不住。”周偈说着打了一个冷战,望着自西北边黑沉沉的天说,“暴风雪要来了,赶紧回去。”
七杀军护送着惜缘的灵柩离开阿拿国边境,日夜兼程,赶在暴风雪之前过了奉川进到风州葆汀郡停下,暂借杨氏一族的别苑驻军,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周偈就命人开棺。
“恂王……”柳芽听到第一个红了眼圈,伏地求道,“翁主活着的时候日日在惶恐与惊惧中度过,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还请恂王不要再惊扰翁主了。”
周偈没有理会柳芽,仍命令道:“开棺。”
暮色依令带着几名军士上前开棺,锐儿将柳芽扶起,柔声安抚着。柳芽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棺椁被一层层的打开,终忍不住伏在锐儿怀里哭了出来。
周偈走上前,望向棺内。北疆严寒,尸体不腐,惜缘静静的躺在棺内,除了面无血色外,就如同熟睡般安稳,好像只是在等一场梦醒,或者在等谁的轻声呼唤,她就可以睁开眼睛,依然言笑欢欢。她右手边叠着一条素雅的绢帕,正是那年的七夕乞巧宫宴上周偈替她从沈氏手里要来的那条。
“傻孩子,这条绢帕又怎么能帮你抵挡阿拿国的风雪严寒呢?”周偈拿起绢帕,向着锐儿说,“你也来看她一眼吧。”
锐儿放开柳芽,一步步的走上前,只看了一眼,连日坚守的淡然就烟消云散,沉入深渊的死水就翻滚沸腾。他的惜缘再也不会吵着闹着要骑马了,他的惜缘再也不会叫着“小澈”和雀鸟叽叽喳喳的说一天的话了,他的惜缘再也不会左一个“锐儿”右一个“锐儿”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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