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抖,“你看看他,竟然敢这么跟吾说话。”
“恂王是性情中人。”武兴帝的半妖常随长乐一边给武兴帝顺气一边说,“虽然话是有些太直,但好就好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掖。”
“小孩子才不懂转圜,但是他都多大了?”武兴帝嫌弃道,“成何体统!”
“陛下莫气。”长乐笑哄道,“陛下皇子众多,各有各的脾气秉性,有慎王弘王那样灵巧懂事的,也有恂王这样倔强的,不是挺好吗?若都是一个性子,陛下怕是更恼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武兴帝却突然从刚刚的话里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他隐约中感到这个朝堂上似乎正有张无形的网把所有人都拢在其中,却独独忘了周偈。这到底是因为周偈的格格不入,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武兴帝的心内又一次升起了久违的不安。